第050章 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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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0章 贏了
調查組直接入駐廣林, 一個一個的找人談話，廣林當地的環保局首當其沖。
“我看到視頻材料裏，記者斤羽曾經上門舉報排汙口的事，還要求采訪, 你們絕不是不知道, 而是拖延和無視, 也拒絕了他們的采訪要求。”
環保局上下冷汗直冒, 表示自己是豬油蒙了心，要積極反省改正。
人家一二三步的文件都寫好了，先拆排汙口管道, 再核定化工廠的汙水等級, 最後協助監督化工廠進行凈水處理。
“看來你們也很清楚什麽是正確的, 該怎麽做。那之前為什麽不做呢，往輕了說是瀆職，是玩乎職守，往重了說……”
往重了說是什麽, 當然是受賄。
化工廠也開始接受全面檢查, 周四化變得無比好說話，他為了工廠的生計殫精竭慮，抓生產抓管理, 卻忽視了環保，讓下頭的人鉆了空子。
總之，周四化是被蒙蔽的, 他有錯, 錯在管理責任, 但在主觀上，絕對沒有故意排放汙水的想法。
“電視臺在地方上, 本該起到反應民意，監督政策落實問題的調節器。結果卻淪為幫兇，對如實報道的記者進行打壓，實在讓人可悲可嘆啊。”
廣林上上下下都丟了面子，多少年解決不了的排汙口，調查組一來，幾天之內就解決了。
周澤一頭紮進環保設備裏，發誓化工廠以後不許再有一滴未經處理的汙水排出廠外。
至於打人的保安，周四化聲稱早就開除了，願意親自向幾位記者道歉並賠償。
斤羽委托父母出面，接受道歉但不需要賠償，算是代表三人組和解。
電視臺大張其鼓連續報道好幾天，懟著化工廠的新設備拍，懟著經過處理的水拍，各種出檢測報告，頗有一種喪事喜辦的風格。
“就這樣了？”林莫兮感慨的同時，也為他們不值。
調查組雷聲大雨點小，除了環保局有幾個領導被調崗，幾乎沒有處置任何一個人。
可以這麽說，最終的結果，還是三位記者被開除，而其他人毫發無傷。
斤羽卻覺得，這太正常了，“古代民告官要先滾釘板，現代人想要扳倒高高在上的人，一樣要有舍棄一切的覺悟。”
“至少，排汙口終於被徹底拆除，我們的目的達到了。雖然達到目的的代價，是我們仨。”
林莫兮有些想笑，“這麽說起來，還是比古代進步。”
至少他們丟了工作還能再找，不用滾釘板。
“調查組也有自己的苦衷，現在上下都在保就業，實在不適合對民營企業家太過嚴厲。”
池宇是最清楚整件事的，如果不是池海洋，這個調查組都不會出現。
也許排汙口終有一天會拆，但那一天，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十年後。
“理解，我們只看一隅，國家要看全局，沒飯吃的時候，談別的都是奢侈品。”
池宇松了口氣，他真的很怕斤羽會失望。
斤羽看池宇的樣子，忍不住笑道：“搞得調查組是你派的一樣，還怕我們不滿意啊。”
池宇訕訕的，斤羽又笑，“已經比我預想的，好太多了。”
原本她以為，他們的犧牲是毫無意義的，不會有任何改變，因為這才是常態。但最終的結果，排汙口被拆，就是最大的勝利。
畢竟，“我們的目的就是拆掉排汙口，而不是讓誰下臺，讓誰去坐牢。”
鬥爭不是目的，把誰搞垮更不是目的，拆掉排汙口，不要再影響所有人的健康，才是目的。
“這麽說，我們贏得漂亮！”林莫兮被鼓勵到了，眼睛都亮了。
“當然，我們贏了。”斤羽再一次伸出手，池宇第一個搭上去，林莫兮緊隨其後。
“勝利！”
三人的歡樂，感染到了辦公室裏的其他人。
越是大城市，普通人的辦公環境越窄狹。廣林的電視臺，隨便能騰出一大間辦公室給他們用，到處都是鎖起來沒人用的空辦公室。
但在深城，好幾十人共用一大間辦公室，每個人只有一個工位，才是常態。
他們的工位挨在一起，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，總有其他人。
得知他們之前的報道有了結果，同事也發來賀電。
“好樣的，你們真牛。”
“太厲害了，我在網上看過你們的視頻，一個字，牛。”
出外勤的路上，林莫兮偷偷對斤羽道：“沒想到同事還挺好的。”
他們的計劃交是交上去了，但考慮到他們初來乍到，臺裏讓他們在幾個節目組裏輪轉一圈，熟悉臺裏的運作，也熟悉深城的環境。
斤羽正色道：“當然，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。”
隨後加了一句，“只要利益沒沖突。”
“這一批招進來快三十個實習生，大部分都是我們這種情況，有學歷有經驗更有沖勁，誰都想做自己的節目，但臺裏不可能給每個人都開一檔新節目。”池宇小聲說道。
林莫兮若有所思道：“難怪好幾個人問我，我們提交的計劃是什麽類型的，我說不知道。不過，就沒人問你們嗎？”
斤羽和池宇一起搖頭，林莫兮嘆氣道：“就我一個人看上去像傻子嗎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主要你長的太善良了，一看就是女主角。”斤羽是實話實說，林莫兮就是符合傳統審美的美人兒，一看就覺得這姑娘心善。
“不像我，一看就是惡毒女配。”斤羽說著還嘎嘎直樂，仿佛是什麽誇獎。
池宇抽抽嘴角，真是什麽都敢胡說。
“小林心裏還是有主意的，小羽是一看就有主意。”
斤羽更樂了，“對，把惡毒寫在臉上了。”
池宇完全理解不了她的笑點，林莫兮倒是知道一點，推了她一把嗔道：“我以前還真是個傻子，不過認識你以後啊，已經不傻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不傻。”
旁邊的老員工看著，也跟著笑，“年輕人就是不一樣，真有活力。”
斤羽和林莫兮聽了趕緊過去，問有沒有他們能幫忙的。
林莫兮現在也聽得懂了，人家的潛臺詞是說，你們真鬧騰，才來幾天啊，就混的跟自己家一樣，想想自己年輕時的拘謹，嗨，真難受。
用斤羽的話說，可以聽懂，但不必真懂。管他怎麽想，都不必過心，只要能做上新節目，收視率又有保證，那他說的，就是字面意思。
上午跟節目出外勤，下午他們請了假，直奔勞動局。
“拍，拍節目？”勞動局見到記者證，自然是有專人接待。
聽到拍節目，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林莫兮被推出來主講，她侃侃而談，“深城是個特大城市，匯聚了天南地北的打工人，不是所有人都有高學歷，都懂得國家的法律法規和政策。所以，我們想做一期節目，讓大家了解到自己的權利和義務。”
“哦，那這是好事啊。”勞動局的人很支持。
斤羽提問道：“可不可以我們三個人先來上幾天課，你們給我們培訓一下，讓我們知道基本的原則，我們回去好做科普大綱，再按大綱來拍攝。”
“你們這麽嚴謹呢。”工作人員睜大眼睛，不是找人過來面對鏡頭講講就可以的嗎？
“是的，因為我們的節目未來可能會專註於這一塊，所以我想，我們以後打交道的機會應該還是挺多的。”
跟勞動局的交流十分順暢，他們也很配合，記者在這個年代還是無冕之王，相當有地位。
跟勞動局說好了，回臺裏找著暫時管著他們的何編導，一聽他們跟勞動局的人聯系上了，何編導立刻道：“這不算請假，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，你們盡管去。不過，你們的節目還沒批下來吧。”
“是沒批下來，但我們想先做好準備，再說了技多不壓身，學也是學到自己身上嘛。”
“說的對，年輕人發揮主觀能動性是好事，不像有些人，推一步才肯走一步，唉。”
何編導答應了，斤羽就去他們輪值的節目組找制作人請假。
幾個實習生而已，一般節目組都嫌累贅，自然沒有意見。
他們得了空提早下班，池宇開上車，帶他們去深城工廠聚集的地方吃飯。
“你們說，何編導說的推一步才肯走一步的人是誰呀。”
斤羽讓池宇去點菜，這家餐廳都沒有t菜單，直接擺上食材，自己看菜點菜。
聽到林莫兮八卦，斤羽嘿嘿笑道：“你不知道吧，臺裏據說來了一個高官的女兒，臺裏人都哄著她玩呢，還要捧她當主持人。”
“菜點好了，什麽高官女兒？”池宇認識大家這麽久了，清楚每個人的口味，兩個女孩兒除了不吃肥肉，幾乎沒有忌口的。
“今天何編導說的那個，你不記得了，前天聽幾個攝影師八卦，說臺裏來了個難伺候的主。”
池宇臉色頓時古怪起來，不過斤羽和林莫兮在八卦，誰也沒看到他古怪的臉色。
問了一圈，最後發現，這個高官女兒他們誰都沒有見過，但好像誰都在談論她。
“總有機會見到，人家肯定是奔著主持人去的，跟我們這種苦哈哈不一樣。”
吃著飯，就聽到一句經典又熟悉的，“你們怎麽在這兒？”
斤羽轉過頭，這裏已經不是廣林了，為什麽出門還能碰到熟人呢？所以小說之神，又想幹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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調查組直接入駐廣林, 一個一個的找人談話，廣林當地的環保局首當其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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環保局上下冷汗直冒, 表示自己是豬油蒙了心，要積極反省改正。
人家一二三步的文件都寫好了，先拆排汙口管道, 再核定化工廠的汙水等級, 最後協助監督化工廠進行凈水處理。
“看來你們也很清楚什麽是正確的, 該怎麽做。那之前為什麽不做呢，往輕了說是瀆職，是玩乎職守，往重了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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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工廠也開始接受全面檢查, 周四化變得無比好說話，他為了工廠的生計殫精竭慮，抓生產抓管理, 卻忽視了環保，讓下頭的人鉆了空子。
總之，周四化是被蒙蔽的, 他有錯, 錯在管理責任, 但在主觀上，絕對沒有故意排放汙水的想法。
“電視臺在地方上, 本該起到反應民意，監督政策落實問題的調節器。結果卻淪為幫兇，對如實報道的記者進行打壓，實在讓人可悲可嘆啊。”
廣林上上下下都丟了面子，多少年解決不了的排汙口，調查組一來，幾天之內就解決了。
周澤一頭紮進環保設備裏，發誓化工廠以後不許再有一滴未經處理的汙水排出廠外。
至於打人的保安，周四化聲稱早就開除了，願意親自向幾位記者道歉並賠償。
斤羽委托父母出面，接受道歉但不需要賠償，算是代表三人組和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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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這樣了？”林莫兮感慨的同時，也為他們不值。
調查組雷聲大雨點小，除了環保局有幾個領導被調崗，幾乎沒有處置任何一個人。
可以這麽說，最終的結果，還是三位記者被開除，而其他人毫發無傷。
斤羽卻覺得，這太正常了，“古代民告官要先滾釘板，現代人想要扳倒高高在上的人，一樣要有舍棄一切的覺悟。”
“至少，排汙口終於被徹底拆除，我們的目的達到了。雖然達到目的的代價，是我們仨。”
林莫兮有些想笑，“這麽說起來，還是比古代進步。”
至少他們丟了工作還能再找，不用滾釘板。
“調查組也有自己的苦衷，現在上下都在保就業，實在不適合對民營企業家太過嚴厲。”
池宇是最清楚整件事的，如果不是池海洋，這個調查組都不會出現。
也許排汙口終有一天會拆，但那一天，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十年後。
“理解，我們只看一隅，國家要看全局，沒飯吃的時候，談別的都是奢侈品。”
池宇松了口氣，他真的很怕斤羽會失望。
斤羽看池宇的樣子，忍不住笑道：“搞得調查組是你派的一樣，還怕我們不滿意啊。”
池宇訕訕的，斤羽又笑，“已經比我預想的，好太多了。”
原本她以為，他們的犧牲是毫無意義的，不會有任何改變，因為這才是常態。但最終的結果，排汙口被拆，就是最大的勝利。
畢竟，“我們的目的就是拆掉排汙口，而不是讓誰下臺，讓誰去坐牢。”
鬥爭不是目的，把誰搞垮更不是目的，拆掉排汙口，不要再影響所有人的健康，才是目的。
“這麽說，我們贏得漂亮！”林莫兮被鼓勵到了，眼睛都亮了。
“當然，我們贏了。”斤羽再一次伸出手，池宇第一個搭上去，林莫兮緊隨其後。
“勝利！”
三人的歡樂，感染到了辦公室裏的其他人。
越是大城市，普通人的辦公環境越窄狹。廣林的電視臺，隨便能騰出一大間辦公室給他們用，到處都是鎖起來沒人用的空辦公室。
但在深城，好幾十人共用一大間辦公室，每個人只有一個工位，才是常態。
他們的工位挨在一起，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，總有其他人。
得知他們之前的報道有了結果，同事也發來賀電。
“好樣的，你們真牛。”
“太厲害了，我在網上看過你們的視頻，一個字，牛。”
出外勤的路上，林莫兮偷偷對斤羽道：“沒想到同事還挺好的。”
他們的計劃交是交上去了，但考慮到他們初來乍到，臺裏讓他們在幾個節目組裏輪轉一圈，熟悉臺裏的運作，也熟悉深城的環境。
斤羽正色道：“當然，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。”
隨後加了一句，“只要利益沒沖突。”
“這一批招進來快三十個實習生，大部分都是我們這種情況，有學歷有經驗更有沖勁，誰都想做自己的節目，但臺裏不可能給每個人都開一檔新節目。”池宇小聲說道。
林莫兮若有所思道：“難怪好幾個人問我，我們提交的計劃是什麽類型的，我說不知道。不過，就沒人問你們嗎？”
斤羽和池宇一起搖頭，林莫兮嘆氣道：“就我一個人看上去像傻子嗎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主要你長的太善良了，一看就是女主角。”斤羽是實話實說，林莫兮就是符合傳統審美的美人兒，一看就覺得這姑娘心善。
“不像我，一看就是惡毒女配。”斤羽說著還嘎嘎直樂，仿佛是什麽誇獎。
池宇抽抽嘴角，真是什麽都敢胡說。
“小林心裏還是有主意的，小羽是一看就有主意。”
斤羽更樂了，“對，把惡毒寫在臉上了。”
池宇完全理解不了她的笑點，林莫兮倒是知道一點，推了她一把嗔道：“我以前還真是個傻子，不過認識你以後啊，已經不傻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不傻。”
旁邊的老員工看著，也跟著笑，“年輕人就是不一樣，真有活力。”
斤羽和林莫兮聽了趕緊過去，問有沒有他們能幫忙的。
林莫兮現在也聽得懂了，人家的潛臺詞是說，你們真鬧騰，才來幾天啊，就混的跟自己家一樣，想想自己年輕時的拘謹，嗨，真難受。
用斤羽的話說，可以聽懂，但不必真懂。管他怎麽想，都不必過心，只要能做上新節目，收視率又有保證，那他說的，就是字面意思。
上午跟節目出外勤，下午他們請了假，直奔勞動局。
“拍，拍節目？”勞動局見到記者證，自然是有專人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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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莫兮被推出來主講，她侃侃而談，“深城是個特大城市，匯聚了天南地北的打工人，不是所有人都有高學歷，都懂得國家的法律法規和政策。所以，我們想做一期節目，讓大家了解到自己的權利和義務。”
“哦，那這是好事啊。”勞動局的人很支持。
斤羽提問道：“可不可以我們三個人先來上幾天課，你們給我們培訓一下，讓我們知道基本的原則，我們回去好做科普大綱，再按大綱來拍攝。”
“你們這麽嚴謹呢。”工作人員睜大眼睛，不是找人過來面對鏡頭講講就可以的嗎？
“是的，因為我們的節目未來可能會專註於這一塊，所以我想，我們以後打交道的機會應該還是挺多的。”
跟勞動局的交流十分順暢，他們也很配合，記者在這個年代還是無冕之王，相當有地位。
跟勞動局說好了，回臺裏找著暫時管著他們的何編導，一聽他們跟勞動局的人聯系上了，何編導立刻道：“這不算請假，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，你們盡管去。不過，你們的節目還沒批下來吧。”
“是沒批下來，但我們想先做好準備，再說了技多不壓身，學也是學到自己身上嘛。”
“說的對，年輕人發揮主觀能動性是好事，不像有些人，推一步才肯走一步，唉。”
何編導答應了，斤羽就去他們輪值的節目組找制作人請假。
幾個實習生而已，一般節目組都嫌累贅，自然沒有意見。
他們得了空提早下班，池宇開上車，帶他們去深城工廠聚集的地方吃飯。
“你們說，何編導說的推一步才肯走一步的人是誰呀。”
斤羽讓池宇去點菜，這家餐廳都沒有t菜單，直接擺上食材，自己看菜點菜。
聽到林莫兮八卦，斤羽嘿嘿笑道：“你不知道吧，臺裏據說來了一個高官的女兒，臺裏人都哄著她玩呢，還要捧她當主持人。”
“菜點好了，什麽高官女兒？”池宇認識大家這麽久了，清楚每個人的口味，兩個女孩兒除了不吃肥肉，幾乎沒有忌口的。
“今天何編導說的那個，你不記得了，前天聽幾個攝影師八卦，說臺裏來了個難伺候的主。”
池宇臉色頓時古怪起來，不過斤羽和林莫兮在八卦，誰也沒看到他古怪的臉色。
問了一圈，最後發現，這個高官女兒他們誰都沒有見過，但好像誰都在談論她。
“總有機會見到，人家肯定是奔著主持人去的，跟我們這種苦哈哈不一樣。”
吃著飯，就聽到一句經典又熟悉的，“你們怎麽在這兒？”
斤羽轉過頭，這裏已經不是廣林了，為什麽出門還能碰到熟人呢？所以小說之神，又想幹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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